一切随缘吧

《泊木之言》(二,2)

P个S,给以后留的信息量挺大的。

(二,1)
那是木禹峰第一次看他跳舞,他拖着女孩儿的腰或紧或放,他看他们有说有笑亲密无间。但奇怪的是他丝毫感受不到两人之间磁场的纠缠。
或许是一个狩猎者的本能。那感觉和他遇到霍伯东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不可相比。
依照正常流程,木禹峰应该在一舞结束后端起红酒与久违之人寒暄几句,可事实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楚言提前离场。
“抱歉,我实在不知道会出这样的问题。”江山坐在揉着脚踝和坐在驾驶座的楚言说,她执意要穿这双鞋来结果到底扭伤了脚。
“这没有什么要抱歉的。”楚言从后视镜看她一眼,“不要用手揉,你躺在后面就好了,马上就到医院。”
“嗯。”江山点头答应却用目光瞧瞧打量楚言半晌。
“为什么……他看到你反应那么的……冷漠?……”
楚言手打方向盘道:“什么样的关系,什么样的位置该做什么样的事都不一样,我倒觉得,他那样的反应自己处理的挺好的。”
江山躺在后面从座椅的空隙仰视楚言,她其实……不能明白,楚言解释之后她更不懂了。
“没听懂?”
“是。”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楚言笑着抬头和后视镜里江山的目光相遇,“医院到了,你别乱动,我去抱你。”
江山机械性的嗯了一声等着楚言打开车门抱起她。她的脚已经肿的老高,楚言见了忍不住蹙眉。
“这面走。”后门那站了个穿白大褂的大夫恰好走出来迎着。
出于职业习惯那医生先瞥了一眼江山的脚,“骨头应该没伤到,先拍个片看看吧。”这才和楚言会意一眼。
西装革履的男人就这样抱着一个盛装礼服的女孩匆匆走进医院的后门,还好是后门,这要是在正门指不定会被谁拍下来。
“丫头,高跟鞋穿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儿,崴成这样多痛你自己知道。”
楚言把江山放到床上,医生触着江山的脚这般说。
江山虽然会有大小姐脾气,但是并不娇弱,还有些男孩性子。
整个检查过程疼的龇牙亨声还不忘和大夫斗嘴。
“楚言!我和她认识吗?”大夫一手指着江山一面嘲楚言瞪眼。
“这不就认识了。”江山无所谓的回应。
“我的天呐小祖宗你还真是没伤到嘴呀。”他转过身来,“楚言你管不管?”
楚言忍俊不禁的摆摆手,这真的很难,因为这个大夫本身就很聒噪了,江山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杜……选……”江山坐在病床上哼哼故意气那人。
“谁?”
“杜,选。”江山字正腔圆的重复一遍。
“杜选?”医生忽然严肃起来,“这名儿可不常见。”
“他男朋友。”
“我丈夫!”江山更正。
大夫愈发好奇起来,“我认识一个叫杜选的,也是个医生。”他把钢笔插在口袋里。
“澳大利亚毕业。”
“对。”
“现在在上海。”
“独生子女。”
“急诊科。”
江山的眼睛绝症越大,就连楚言都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木禹峰同学。”
“什么?!”
“木禹峰。你是她女朋友你不知道?”
江山一时间大眼瞪小眼的望向楚言。
“你妹夫是他同学你不知道? ”
楚言又看了看哑然的江山,觉得这也太巧了。
“等会儿。”大夫掏出手机翻了一会儿找出张照片举起来给两人看,“是不是他?”
江山木讷的点头,惊讶的合不拢嘴。
“那就错不了了,木禹峰同学,高中前后桌。”睡着把手机锁屏重新揣好。
江山心里喊了好多遍天呐,只不过最后只能看着楚言卡顿的说了句,“我……真不知道……”
看这天,还真是小的可以。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生却习以为常,城市在按照它恒常的运动轨迹发展,这一侧交织离合,那一侧觥筹交错,浮生百态终究还是不小差别。
高贵美艳的小姐把红酒不小心泼在了木禹峰的衣襟上,他面对那面古典的中世纪欧中风格的圆镜用纸巾小心擦拭,黑色的衬衫,暗红的纸巾,看起来却是心情不错。
只不过越是心情不错便越是怅然若失。
“对不起,是我冒失。”女人一直在洗手间门口等待,即使是道歉的话听起来依旧有几分高高在上。
她一直仰头自信的注视着木禹峰这个陌生人,并递给他一张名片算是介绍自己,木禹峰接受样的笑着点头时也在心里给了这个女人一个评价——“养尊处优,心性娇纵”
“木禹峰。”
女人握住他伸出的手,“我知道你是谁。”
势在必得?成竹在胸的太早了。
礼貌性读了一遍字在把名片揣在口袋里,其实不看他都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
这一天将近尾声的时候木禹峰回到宾馆,两天后就是新剧《古剑奇谭》开机仪式。
一上一下两个电梯门打开,木禹峰走进去与右侧一人擦身而过。
霍伯东侧头睨了一眼,又扫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看不出是何情绪。
一路穿过大唐转两个路口又走上一个电梯才来到餐厅。远远的他就望见楚言点好了餐品把菜单递给服务生。
“这地方格局可是很糟啊。”说着走过去坐在楚言对面。
楚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习惯性把杯子倒上红酒推到他面前,“不知道你吃什么,不过随便点了一些。”
“可以,我对食物并不挑剔。”楚言虽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但并没有理采。
“霍先生,有话直接说吧。”
“线上线下交流快一年了,怎么说你都应该对我不那么陌生才对。不要对我和对别人的态度差这么多,况且我们……”
“我很忙。”
霍伯东见楚言不悦的眉眼在心中发笑,原本来之前已经做好打算和他正儿八经聊聊,毕竟还有两年合同,他可不想在自己的买卖上吃什么亏。
但是却在刚刚看到木禹峰的时候变了挂,为什么?可能真的是因为楚言那抗拒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实在会给他带来异样的快感。
起初霍伯东想说他打算把内地的资产向香港挪一部分,现在他最想说的却是——
“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说在宴会上万嵘珠宝的千金中意了木禹峰,老爷子亲自问我木禹峰这个人怎么样,想让我,做个媒。”
楚言抬起头来。
“为什么告诉我。”他声音坦荡清明亦无躲闪。
“果然你们俩在宴会上见过面。”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因为我和老爷子说,做媒的事情我做不来,可是我认识一个他圈内的好友叫楚言,他能帮忙。”霍伯东看着楚言的一举一动,却听到楚言哂笑说,“霍伯东你真的很幼稚!”
“生气了?”霍伯东收起笑意身子凑前拉近两人的距离。“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眼神空洞声音冷淡。
“让你把房产和车都压上来求那个人渣,最后委身来找我?”
“这和你没关系,从来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你会知道什么叫朋友什么叫感情?”无怒,带着静和。
楚言用手撑了下额头然后放开,恢复平常。
“霍先生我觉得你对我应该没有什么精神需求。
“是。”
“所以你何必要用不同方式的打压我来满足你自己。”
“不要觉得这是打压,小少爷。早在很多年前你就应该知道“钱能解决问题只是没钱时候的想法”,所以对我而言这再正常不过,倒是你,”忽然声音低沉下来,“你的态度在哪里?”
霍伯东直视着他的眼睛,“嗯?”
楚言沉默下来,心平气和四个字有时候要做到是很难的。
“先生,态度可不是单方的。如果你也一直这样,我绝对有办法让你不舒坦。”楚言勾起了一侧嘴角,那种表情在他身上十分罕见。
霍伯东笑起来,“好,我信。”
楚言微笑着用刚毅的目光看着霍伯东他看着霍伯东端起红酒嘬了一口,即使阴晴不定楚言仍然感受得到他心情的愉悦。
他为什么开心?因木禹峰和那位千金?
还是想看自己的窘态?
想到这儿他脑袋里便都是木禹峰,人生中第一部游戏改编的电视剧,对他的争议未免太大。
“有时候我会想,娱乐圈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神奇的人出现。”
“呵。”楚言笑出声,“今天来不是谈生意吗?”
“不是什么生意,我是想来告诉你这两年的大部分时间我都会待在国内。”
“现在我知道了。”
“逐客?”
“是。”
“菜还没上就要被自己手底下的人赶走吗?”
“我不是你的员工。”
“也对,你可是旁人望尘莫及的伯诗CFO啊,我怎么给忘了。”
“有一部分人,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很累。”
霍伯东看到老三拿着药包从外面走进来,他站起身,看到楚言身后镜面柱子的时候眉毛挑了一下。
他两步跨到楚言身侧毫无征兆的伸出一只手探到楚言的额头,楚言反感的手一抬就被霍伯东有所准备的压下去。
“烧退是退了,药还是要按时吃的,发烧感冒都不知道自己找口水喝。”责备的声音明显比刚刚大,侧桌的女士不仅转过头来撇一眼。
说完直起身伸出手接过老三拿来的药放在桌上。
刚要走便又停下来,楚言想起身不然这类似封闭的空间和居高临下的人让他不自在。
霍伯东见状手四两拨千斤的压在楚言肩膀上,温柔轻声道:“别闹,正事儿。”
说完身子压的比刚刚更低,几乎贴在楚言的耳鬓,安抚样的轻声“刚刚我说向老爷子推荐你做媒人,是骗你的。”
说完和老三眼神交汇,留下一个不明意味的眼神便匆匆离开。
拖着餐盘的侍者恰好走来把霍伯东在镜面的影像挡住。
“谢谢。”楚言向侍者点点头,他这才侧过头去看方才余光中矗立在十五步远的人。
嚯的一下被对方看穿,手指微动骨节泛白。
他……
看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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