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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现代《云下云端》(二,10/11)


慢炖。。。慢炖。。。沙曼就是个拧开大火的人是吧~~~但是她下一章才能出来。。。。吼吼哈哈哈

 

 


        花满楼刚进急诊楼的大门便被同事簇拥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竟有些豁然开朗。
         “你终于来了!”
         “这个手术太棘手!”
         “谢天谢地你回来的及时”
          ……
         你一言我一句的这么穿插讲着,不难意识到这个手术的严重性。
          “花医师这边走,大家在会议室等你。”花满楼由一行人引着匆匆赶往会议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手术你们能不能做!不能做我自己做!光在这杵着有什么用!一会儿抢救时间过了人没救过来的责任该担还是你们担着!有没有人说句话!”走廊里花满楼就听见了年长女人的声音从会议室传出来,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怒,话的末了还带着拍桌子的声音。他侧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一个个无奈又尴尬。快走了两步上前开门,长长的会议桌旁本来低着头的两排人此时齐齐的望着花满楼,有出乎意料的惊喜和希冀,唯一站着,也就是刚刚怒而训话的是方主任,脾气好但其实极其德高望重。
          “是什么样的病患?可以,大家再一起看看吗?”花满楼自然地走到会议桌的最尾端空位坐下,拿起桌上摆放好的纸笔。
           方主任叹了口气,面色稍有缓和,看着花满楼向自己点了点头略微平静的坐回位子。
           接过对面递过来的档案袋,花满楼仔细翻看。女72岁,冠心病心肌梗死后并发症患者,心室有破裂、室间隔穿孔,需要做冠脉搭桥手术,方案拟以乳内动脉和大隐静脉搭桥。72岁了,先不说这手术风险有多大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在后头,老人曾是乳腺癌患者,手术当年很顺利但是如今复发,而且她身体素质并不好,搭桥手术的药剂利用不当很可能对癌细胞有不利影响……这手术……真的不好做……但各位医师迟迟不愿动刀的原因是,刚刚拿到病例的时候手术医生一致认为成功的希望并不大,就在权衡对患者利弊的时候医院方面受到了无形的压力,这老人是监察局局长的老妈,若医得好,这是医生应该做的,若医不好……
        一室人沉默了,都在等花满楼的结果,大家心里都再明白不过,手术的方案是不会大改的,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现在等的,只是一个肯上手术台的人,这并不代表所谓医德的缺失,不可否认有些人是不想最后责任落在自己身上,但大多数医师还是觉得不该带着太多的主观想法来拿起手术刀的。一个手术而已,身经百战的医师会如此紧张吗?会。局长虽然没说什么,但普世的思想确是有几分“位高权重就会施以强权成事”的意味。
         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能怪谁呢?
        “好,我和方主任来做这个手术,还请赶快准备。”花满楼声音不大但足以令人安心,主任的欣慰写在嘴角。同座的医师们心照不宣,他们觉得花满楼做这个手术合适的原因除了医术高还有其他,比如,以他的家世不会担心受到压迫,或者说万一失败的,碍于主刀是花满楼,局里也不会给医院多大脸色,花家虽是商,但撕破脸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很快,手术室各项仪器准备好,绿色通道已经开启,还在休假期内的花满楼就这样走进了手术室。那扇门打开,他淡蓝色的手术制服就那样显得尤为神圣。


         “来金九龄,快尝尝他们家自己酿的酒,极品”这家不起眼餐馆坐落在长街的拐角,那是陆小凤每每打完官司都会来的地方,他会选择这里,是想在心里把和金九龄的这段友情放下了。
         “好,你说是极品的酒,就一定错不了!”难得的迎合话,金九龄抿了一口频频点头“想不到这种地方会有这么好的酒”他端看着手里并不别致的酒杯想着刚刚和陆小凤心里一样的事情。
          “是啊,这餐馆就和人是一样,有些人看似无所作为其实是真人不露相,有些人看似功成名就其实不过是金絮其外而已,谁知道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金九龄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忍不住用手去抚上“我怎么听着你这是另有所指啊。”金九龄干笑开口。
           “金九龄,别人说你哪都挺好的,要我说,你就是疑心太重,一句话你能想出几百个意思来,这个表情我可以理解成你心虚了吗?”
           “哎——陆小凤,你这可就不厚道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金九龄连忙掩饰。
           “清楚,当然清楚,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陆小凤刻意严肃又忍不住笑出声来,金九龄一时摸不清底细。
           “这菜这么好吃,不快些就凉了。”金九龄听这话才拿起筷子,他不禁问了问自己陆小凤的心思他真正懂过吗?他懂得无非是陆小风对朋友那份毫无来由的信任,而自己只要认定这点就够了,这个时候不可以多想,有了牵绊下面的事可不会做的那么干脆。说到底,他自己是真的心虚了,这种心虚才不是背叛的心虚,而是要被人抓到尾巴的心虚。
          “薛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小凤忽然开口。
          “我要是知道,就好办了,现在什么都查不到。”
         “有时候我会觉得干嘛要认识你呢?你看,成天替你操心不说,真正用到你的时候你真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这么说可就显得无情了。”可是不知道谁更无情。
          “我有说错吗?大智大通、欧阳情、薛冰,哪一次找你的时候你给解决了?”听不出愤怒,只有调侃。
           金九龄忽然沉默了,他知道陆小凤心里是很不痛快的,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才会更痛快点。
           “薛冰……我会尽全力……没有线索有时候就是希望不是吗?”
          希望?陆小凤忽然想起花满楼,那是薛冰刚失踪的时候,花满楼背对陆小凤,修长的手指搭在窗帘上,一个用力毫不保留的拉开,他逆着光被耀眼的光芒包裹,男人的线条在他身上结合的刚刚好,力量却又温柔。他回头笑着看陆小凤“好像每一次主动出击都会变成坐以待毙,但好在太阳依旧升起,人总是该充满希望的不是吗。”
        或许掺杂了太多主观情绪,金九龄口中的“希望”二字听在陆小凤的耳朵里就显得不那么珍贵。
        “你怎么在画这个?”金九龄惊奇的看着放空时手指自然在桌上勾画着图案的陆小凤。
        “这个?我随便画着玩儿的,这……有什么寓意?”
        “没什么特殊的意思,我们每次出警其实是按路线分配的,为了方便记忆我们会做一些小符号画在交通线路图旁边,你画的这个是警力较少的意思。”
         “那么把下面这一横去掉是不是就是没有警力的意思。”
         “没错,厉害。”
         陆小凤只觉得思绪在大脑中电光火石般碰撞,一时豁然开朗又一时混沌不明。
         老板端来了黑椒牛柳放在桌上,底盘还未散去的高温隔着锡纸烤的牛肉滋滋的作响,热量使得有阵阵白气升腾,两人的视线短暂的变的模糊。

 

 

 

11章~~~~~~~~~~~~~~~

 

 

          花满楼不知道拿到金九龄手机的陆小凤真的有给自己打过电话,他一直都在手术室里。
          陆小凤简单的问了问护士,原来这手术已经将近六小时了。他站在门口等待,和旁边坐立难安时而掩面时而茫然的家属不同,他只是想在手术门开启的时候给一个人一个支撑点,凭想象就那知道他有多累,陆小凤打官司的时候偶尔还可以坐着,甚至在自己允许的的范围内溜个神,但是花满楼现在不一样,这手术不知道还要做多久。
         陆小凤在对面长椅坐下,他刚从公寓赶回来。他把薛冰那张交通线路图在记忆中铺开,那些标注的符号在他眼前此起彼伏的闪着,最新一次画上的符号,还没来得及擦去。
        他低头看了眼顺路买的这部手机,手指划开屏幕恰巧有电话打进来。
         “喂,六哥。”他总能记清很多人的号码。
         “嗯,小七还在做手术吗,我打他电话他没接。”
         “在,估计快了,都已经五个多小时了。”
         “好,我去接他。”语调里有不满。
        “没关系,我在这儿等着呢。”
        “他是不是都没吃东西。”
        陆小凤听这话忽然笑了,花奕清是真的疼弟弟。
         “我都买好了,没事。”说完又加一句“等手术做好我发讯息告诉你。”
         “好。”一个字,有陆小凤在花奕清确实很安心的。
         花奕清挂断后随手把手机丢在桌上轻哼一句“不像话。”
         “有陆小凤在,你该放心了吧。”向露闻言道。
         “请假期间做什么手术,急着找他回去就算了,还饿着肚子在手术台上一站站这么久,医院是没人了吗?”
          “如果我不知道你们是兄弟,可能会怀疑你对花满楼……”向露自顾自笑起来。
         “我五个哥哥,就这么一个弟弟,不疼他疼谁。”向露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忍笑应和点头。
         “对了,你最近少和金九龄单独出去,我不信他没有野心。”花奕清态度严肃。
         向露眼有一霎惊喜,她走过去往他身上靠了靠,语带娇嗔,“你这是在心疼我?”
         “我是怕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手术室的门开启的时候家人上前把视线挡的严实,陆小凤站起来只是上前走了两步便停在那里,他的目光相继穿过家属,穿过推着病患的护士,穿过疲倦的方主任,最后才见得花满楼,他径直走过去在和留下的家属简单的说着手术情况,目光向外侧一瞟,他看到了陆小凤。
        两人隔着忙着赶去病房的人们,对视几秒,会心一笑。
        花满楼是个男人,但他也会很疲倦。一直到人都走散了他脑海里的警报声还是挥之不去,第一次遇到病患的心脏骤停这么久,他一度认为这条生命或许他真的救不回来了,好在,好在并未放弃。
        人就是这样,高度集中的状态下未必觉得身体不适,但当一切尘埃落定巨大的疲惫就会一浪浪袭来。
         换好衣服,两人病坐在长椅上,花满楼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握住,然后慢慢用力,再用力。
         陆小凤发现了花满楼的反常,但并未说破,他在等,在等花满楼调整好亲口告诉他。
         花满楼把头靠在墙壁上,深闭双眼,半晌他坐直转过头询问陆小凤。
         “你还记不记得自杀的那个嫌疑人的肩膀。”
         “有一处伤疤,怎么了?”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疤痕很熟悉但是怎么都记不起来是在哪见过。”他停顿一下继续道“刚刚在手术的时候,我看着那把手术刀忽然就想了起来,那伤疤,是一把特殊的蝴蝶刀留下的疤痕,这把刀是特定,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拥有他,而它的主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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